也是在71年11月20日的同一场合，毛说：我跟的是路线，你领导者路线正确，我跟，至于你路线不正确，我不跟。有人提出了新名词说“紧跟”，我不愿听这话，什么紧跟？--毛这是提倡突破列宁党原则，这一点，与“宁犯政治错误不犯组织错误”的周刚好相反。

从早期红军的士兵委员会到文革的群众组织，自下而上的民主一直是毛内心深处的追求。相反，从三〇年主持取消士兵委员会到七〇年主导清洗造反派的“一打三反”运动--令数百万人蒙冤、数十万人入狱、数万人被处决，周恩来代表的是自上而下的威权。这与后来塑造的毛峻严、周宽缓的形象，实在大相径庭。

71年11月20日毛说：鲁迅是中国的第一个圣人。中国第一个圣人不是孔夫子，也不是我。我算贤人，是圣人的学生。从长时段历史看，太祖文治武功、内圣外王，历史地位远在鲁迅之上。正值林彪事件后不久，他这样自谦，包含了反省和自责的意味。

俄国土耳其是世仇，十七至二十世纪先后爆发十二次战争。其中1853-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即第九次俄土战争，土、英、法联军打败俄国，直接导致其国内政局丕变和农奴制解体。历史总是沿其熟悉的路径展开。

邓力群自述：早年读中学时，为避日本军机袭扰，老师将美国国旗覆于屋顶，给他以极大刺激，由此毅然投共。所以，当年许多知识青年参加革命，其实是出于传统的家国情怀，他们归根结底是儒家式的民族主义者。这个身份是理解许多问题的关键。